在很多地方都会听到胡同这个词,特别是在北方,更多听到的是胡同,所以可能对于南方人来说,胡同就显得比较陌生了。甚至有很多人都不知道胡同是什么意思,那么胡同为什么叫做胡同,胡同又是哪里的特色呢?让我们一起到胡同文化来了解。
胡同一词最初见诸元杂曲。关汉卿《单刀会》中,有“杀出一条血胡同来”之语。元杂剧《沙门岛张生煮海》中,张羽问梅香:“你家住哪里?”梅香说:“我家住砖塔儿胡同。”砖塔胡同在西四南大街,地名至今未变。元人熊梦祥所着《析津志》中说得明白:“胡通二字本方言。”何处方言呢,元大都的。明人沈榜在《宛署杂记》中进一步说:胡同本元人语。
既是元人语,那就不能是汉语。元代将人划分为四等:蒙古人、色目人、汉人、南人。所谓汉人,指北方的汉人、女真人、契丹人、高丽人。这四种人并非同一民族,也不使用同一语言。那么“元人语”也肯定不是“南人语”,至于色目人,包括的民族更多。故此“元人语”只能是蒙古语。
明代沈榜所着《宛署杂记》中记载:胡同本元人语。
根据史料记载和民间传说,学术界对“胡同”一词含义和来源的解释主要有三种:
1、水井:在蒙古语、突厥语、满语中,水井一词的发音与胡同非常接近,在历史上,北京吃水主要依靠水井,因此水井成为居民聚居区的代称进而成为街道的代称,由此产生了胡同一词;
2、元朝时遗留的名称:蒙古语将城镇称为“浩特”,蒙古人建元朝后,按照自己的习惯,将中原城镇街巷也称为“浩特”,后来“浩特”演化为“火弄”或“弄通”,进而演化成今日的“胡同”和“弄堂”。
3、胡人大同:认为胡同一词是元朝时政治口号“胡人大统”的简化版。
与井关系密切
有的学者认为,胡同是从“忽洞格”——井转变过来的。笔者赞同这个观点。因为从大都的实际看,胡同与井的关系更密切一些。
先从胡同的形成看。元大都是从一片荒野上建设起来的。它的中轴线是傍水而划的,大都的皇宫也是傍“海”而建的。那么其它的街、坊和居住小区,在设计和规划的时候,不能不考虑到井的位置。或者先挖井后造屋,或者预先留出井的位置再规划院落的布局。无论哪种情况,都是“因井而成巷”。直到明清,每条胡同都有井,这是毋庸置疑的。
再从胡同的名字上看。北京胡同名字的成因,不外乎这么几个:以寺庙命名的,以衙署、官府机构命名的,以工地工场命名的,以府第、人名命名的,以市场命名的等等。但是,为数最多的,是以井命名的,光“井儿胡同”就曾经有过十个;加上大井、小井、东西南北前后井、干井、湿井、甜水井、苦水井……不下四五十个。这说明,胡同与井是密切相关的。
大多源于音译
北京有些胡同的名字令人奇怪,因为用汉语无法解释。但是,如果把这些胡同的名字成蒙古语,就好解释了。试举几例:屎壳郎胡同,这名字多难听、多丑陋!当初此地的居民为什么要起这么个名字?其实这个名字译成蒙古语是“甜水井”!
朝内有个“墨河胡同”,蒙古语的意思是“有味儿的井”,大概是被污染过吧。此外,如鼓哨胡同(或写做箍筲胡同),苦水井;菊儿胡同或局儿胡同,双井;碾儿胡同或辇儿胡同,细井;巴儿胡同,小井;马良胡同或蚂螂胡同,专供牲畜饮水的井……
北京还有不少“帽胡同”。“帽胡同”蒙古语是坏井、破井的意思,前面加上一姓氏,表明这个坏井是属于某家私有的。这不是牵强附会,白帽胡同旁边,曾有个“白回回胡同”,说明这里曾是白姓穆斯林的住宅。而“猪毛胡同”附近曾有个“朱家胡同”,说明这里确实住过朱姓人家。杨茅胡同附近就是杨梅竹斜街。
年代久远,有些发音被念走了样,这也不足为怪:汉语地名念走了样的难道就少么?不过有些蒙古语的地名难以考证了是真的。
胡同是井的音译,这一点应该没有什么疑问了。但有几点还必须强调一下,胡同和井,在元大都时代都有了“市”的意思,沙络市也可以叫沙络胡同,是珊瑚市的意思。在古代汉语里本来就有“市井”一词,“因井而成市”嘛。同在元大都时代,胡同和井也有了“大街”的意思,《析津志》钟楼:“楼有八隅四井之号,盖东西南北街道最为宽广”。意思很清楚,“井”等于大街。
旧北京的井窝子。在没有自来水的时代,北京居民的饮水主要靠井。一般居民没有私家专用水井的,就得到公用水井去汲水。图中的独轮车是专为人家送水的。
北京有多少胡同呢?老字号人说:“大胡同三千六,小的多如牛毛。”意思是说多得数不清。胡同浩繁以千计,若问到底北京有多少胡同,我看,最好的回答也是这个。
北京的胡同形成于元朝,明、清以后又不断发展,所以具数目也不一样。就元朝来讲,从《析津志辑佚》中记载:“三百八十四火巷,二十九胡同。”也就是说共有街巷胡同四百十三条,其中二十九条直接称为胡同,而那三百八十四条火巷,其实也是广义上的胡同。
明朝北京城胡同又有变化,据明朝人张爵在《京师五城坊巷胡同集》一书中记载,明朝北京共有街巷胡同约一千一百七十条,其中直接称为胡同的约有四百五十九条。
清朝北京的胡同比明朝又有所发展。据清朝朱一新在《京师坊巷志稿》一书中提到当时北京街巷胡同名字可以推出,清朝大约已有街巷胡同二千零七十七条,其中直接称为胡同的约有九百七十八条之多。
到解放前的1944年北京有多少胡同呢?据日本人多田贞一在《北京地名志》一书中所记,当时北京共有三千三百条胡同。
解放后城市的胡同随着人的增加又在增加,据1982年中国展望出版社出版《古今北京》一书说:“至今,北京城区的胡同约有四千五百五十多条。”1986年北京燕山出版社出版《实用北京街巷指南》一书所记,四个城区有胡同三千六百六十五条。1990年张清常写《再说胡同》一文时统计,1980年北京街巷胡同总数为六千零二十九条,其中胡同为一千三百二十条。
北京胡同有多少?这么简单的问题,答案有多少,我也不敢说谁统计不对,因为各个所根据的资料不一样,反映的数字也不一样,所以答案就会不同了。
你说哪个对?我看都对。北京变化更大,胡同在一天天减少,有的建了居民小区,有的建了许多新路,有的胡同夷为平地,盖起了商厦和办公大楼,我想许多胡同已有三匹百年历史了,要保护北京的古都风貌,就应该保护北京的胡同,但愿它不至于在我们这一代从此绝灭!
解放后经过几十年的建设,北京城区比解放初扩大三倍多。新建各类房屋面积,相当于建了10个旧北京城。
为保护古都风貌,维护传统特色,北京城区先后划定了三批,共三十三片历史文化保护区,像南锣鼓巷、南闹市口、东四头条至八条、西四北头条至八条等,另外2003年,皇城整体被确定为历史文化保护区。自元大都以来形成的老北京胡同,多成棋盘式格局。
胡同与巷弄
“巷弄、胡同——巷去声,绛韵,古音胡贡反,本从共得声,读若‘弄’,至后汉始读今音,胡绛切。楚辞巷字作街。《诗经·郑风·丰》:‘子之丰兮,俟我乎巷兮。悔予不送兮!’巷和迭叶韵,读弄音。
弄出于楚辞,春秋楚国地方,即今两湖、江苏、安徽等地。故南北朝时,《南齐书》所载:‘萧鸾弑其君于西弄。’注:‘弄,巷也。’西弄,即西巷,急读为弄,缓读为徊,即胡同。今北京街道称为胡同,上海人将‘小巷’叫‘弄’,即此之故。近人程树德说胡同为元代北方蒙古族方言,自元始传人中国,(见《国故谈苑》卷二)实为误解。”(引自黄现璠着《古书解读初探——黄现璠学术论文选》
“胡同”即小街巷,在上海(南方)称“弄”。明代以后被官方规范为“胡同”。过去一般认为“胡同”是蒙古语城镇的音译或是蒙古语“水井”的借词,因为凡有居民聚落处必有水源(井),北京城区以水井为中心,分布居民区由来以久。《北京晚报》又刊登了新的考证文章,认为“胡同”不是蒙古语“水井”的借词,是汉语。
由于胡同名称从元朝开始形成胡同起,一直都只是靠人们口头相传,至于用文字写在标牌上挂在胡同口上,只是民国后才有的。
北京的胡同虽然看起包罗万象,既有河湖海(大江胡同、河泊厂胡同、团结湖、海滨胡同)、山川日月(图样山胡同、川店胡同、回升胡同、月光胡同)、人物姓氏(张自忠路、贾家胡同)、市场商品(菜市口胡同、银碗胡同)、工厂作坊(打磨厂、油漆作胡同)、花草鱼虫(花枝胡同、草园胡同、金鱼胡同、养蜂夹道)、云雨星空(云居胡同、雨儿胡同、大星胡同、空厂)、鸡鸭鱼肉(鸡爪胡同、鸭子店、鲜鱼口、肉市街)等等,名目繁多,令人看着眼花缘乱,但如果认真分析,还是有其自个儿内在的规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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