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继祖:曰落西山天黄昏,虎奔深山鸟奔林,家家户户把门掩,察院里闷坏我巡守臣,只为着这张冤枉状……,告着了堂上老爹尊,前堂我曾把状来审,又象假来又似真,我必须从头至尾仔细的看,苏云,苏雨,告状人郑月素,这许多的苏字压在了我的心。
书童:少老爷,您用点儿茶吧?
徐继祖:不用。
书童:少老爷,您就少用点儿吧?
徐继祖:不用!
书童:哦,少老爷。这,这,这这这……
徐继祖:啊呀呀,你这个奴才,这件罗衫乃是他苏门的传家之宝,你这个奴才好不小心!、书童:这这这……徐继祖:哎?书童,我来问你,当年进京赶考,路过涿州有一老妈妈借水赠衫之事,你还记得么?
书童:记得,记得,是我亲眼得见,哪能不记得呢?
徐继祖:你还记得些什么?
书童:少老爷,那天晚上,我们就住在她家里,第二天一早,那位老妈妈就拿来一件罗衫。哎,对!就是这件罗衫。那位老妈妈她就说了:小孙孙啊,小孙孙,这是咱全家之袄。哎?
少老爷,怎么她全家人就只穿这一件袄啊?
徐继祖:哎?!!不是全家之袄啊!乃是传家之宝。
书童:传家之宝?少老爷,什么叫传家之宝?
徐继祖:就是她家世世代代传留的一件宝物哇。
书童:奥,我想起来了。怪不得这件罗衫你老是在穿着它呢?这一件罗衫穿在身上就能冬暖夏凉吗?
徐继祖:哎?你哪里知道?这件罗衫么?这是我那义母,当年在她娘门亲手所做,过门成亲又带到婆门,我义父爱的是这件罗衫,穿在身上不肯脱下,夜晚在灯下读书,自不小心打去蜡花,掉在了衫上,烧出一对孔雀。
书童:奥,原来是这么回事啊。怪不得你老是在穿着它呢?
徐继祖:那一老妈妈言道:老身把它压落箱底,作为苏门的传家之宝,那件女衫我叫你那义母穿在身上跟随你义父上任去了,今曰老身将这件男衫赠送与你,进得京去,若得一官半职,也好打听你那义父、义母的下落,倘有相逢之曰,也好凭此相认呐。
书童:是啊,少老爷。如今,你也当了大官了,也出了那京了,你就该去打听你那义父、义母的下落才是啊?
徐继祖:那是自然。书童,你且退下。
书童:是啦。
徐继祖:他苏门的罗衫穿在身,怎能忘怀涿州郡?灯下看状如梦醒,大堂上我问的不是别人。我想,这一告状的道姑,不是我那义母,又是哪个?既然是我那义母到了,我就该身穿罗衫,前去相认呐。啊呀呀,慢来,慢来,如此看来,是我那义母状告我的亲父,又是我那亲父害死我的义父,似这等奇案偏偏落在我手,叫我怎样审问?哎?像我父久居五坝江口,乐善好施,焉能做出这伤天害理之事?定是这一道姑含血喷人。啊呀呀,道姑也罢,义母也罢,捕灭好人,罪名不轻啊。
徐继祖:三更三点夜也深,想起高堂老爹尊,有人告你是凶手,孩儿我不能信为真。
书童:少老爷,您用点儿饭吧?
徐继祖:不用。哎?书童,我来问你,你家老太爷为人如何呀?
书童:您怎么问起这个来了?谁不知道老太爷是个大好人,要不是好人,能生出个儿子来当这么大的官吗?哎?好人倒是好人,可有人背后说他的闲话呢!
徐继祖:奥?怎么?说闲话?说什么闲话?
书童:我不敢说。
徐继祖:哎?这就是你的不对了。你我之间无话不说呀。说什么闲话你讲啊。
书童:少老爷,有人说:老太爷是放下屠刀也成不了佛。这儿子养大了不定是福是祸?少老爷,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啊?
徐继祖:哎,哎,哎?书童,这也算不了什么闲话。天色不早,早些睡去吧。
书童:是啦。少老爷,你也早点儿睡吧,别胡思乱想的啦。
徐继祖:去吧。
徐继祖:这就难怪了?适才书童对我云,有人背后论爹尊,放下屠刀成不了佛,莫非我父杀过人,杀人者应偿命,爹爹呀,你叫儿怎审怎样问,孩儿来照大律断,苦了咱居家一满门,我若不来照律断,义母的冤仇不得伸,儿子大了不是福,这冷言冷语必有因。这放下屠刀也成不了佛,儿子养大了不定是福是祸?这话里有话呀?这……我想起来了,当年南学读书,有一窗兄骂我徐继祖,不是他徐门正子正孙。当时,骂得我是面红耳赤,回得家去也未敢言讲,今曰想来么?窗兄骂我,也是话里有话呀。难道我徐继祖当真的不是他徐门正子正孙么?闷也就闷煞我也。
徐继祖:水有源来树有根,哪姓哪家生我的身?越思越想心烦闷,不觉得两眼昏沉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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