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同地区的六月六
晒书节
赵恒为了防止“天书”霉蛀,每年六月初六这一天,他都要把天书拿出来曝晒。后来读书人也在六月初六这天,将所藏的书籍、字画摊在太阳下晒,说这一天的阳光阳光可杀灭书中蛀虫,六月初六就成为了“晒书节”。明朝时,这个节日开始官方化,明代沈德符《野获编》记述:“六月六日,内府皇史宬曝列圣实録、御制文集诸大函,为每岁故事。”
清朝乾隆年间,由纪晓岚等大学士编撰的《四库全书》,全国仅抄录七部,其中一部就收藏在镇江金山寺文宗阁。想象当时作为国家级藏书单位的文宗阁,每年六月六搬晒图书的规模一定让人震撼。
另一说法,晒书节,康熙年间学者朱彝满腹经纶,他在六月六日这天袒肚露胸晒太阳,谓之晒书。却被微服出巡的康熙看见,后经交谈和面试,确实有才,即封为翰林院检讨,负责撰修明史。此后读书人都要在这一天晒诗书字画,以示学问高深,系成“晒书节”。
晾经节
传说唐僧从西天取经归来,途中经书掉进河里,赶紧捞起来晒干,而这天正是六月六,后来寺庙里就把六月六作为晒经书的日子,有“晾经节”之称。各地的大大小小的寺庙道观要在这一天举行“晾经会”,把所存的经书统统摆出来晾晒,以防经书潮湿、虫蛀鼠咬。如旧京的白云观藏经楼里,藏有道教经书五千多卷,在每年的六月初一至初七,白云观要举行晾经会,届时道士们衣冠整洁、焚香秉烛,把藏经楼里的“道藏”统统拿出来通风翻晒。广安门内著名的善果寺每逢六月初六也要作斋,举办“晾经法会”,僧侣们要礼佛、诵经,届时开庙一天。那时看完洗象的百姓,都会涌到善果寺中观看晾经,所以寺前也形成临时集市,非常热闹。江苏民间称六月六为“翻经会”,是日,诸寺庙要曝晒藏经,寺庙中的藏经阁,藏经与藏书太多了,僧人一天来不及搬晒,就招来信徒帮忙。语谓“翻经十次,他世可转男身”僧人告诉妇女们,连续十年来翻经晒书,转世投胎后会变男身。在旧社会,妇女一生比男子更劳累,生儿育女,操持家务,都希望能变成男子更有自由,所以有了这种观念,都会自觉的去寺庙翻经晒书。上海地区是日全城裁缝集于城隍庙,为城隍晒袍(城隍的衣饰)。
洗象日
在元明清时期,农历六月六还是法定的“洗象日”。那时皇帝在朝会、祭祀或出巡时,为显示威严,要摆出一支由车马象、鼓乐幡伞组成的庞大仪仗队,每有盛大庆典,大象是不可缺少的成员。一千二百多年前,忽必烈在建元大都城后,那时的属地暹罗、掸国、安南、高丽、爪哇等都带贵重礼物来朝贺,其中暹罗、掸国、安南每年都要带大象进奉。暑热天时,大象就在元大都城附近的积水潭中洗浴嬉戏,引来百姓争看围观。皇上为了大象的驯养与管理,还专门建立了象房、演象所和驯象所,并从缅甸招来象奴和驯象师。平时由象奴饲养并由驯象师指导训练。乾隆时期大象最多达三十多头,象奴驯象师多达百人。象房当时就设在宣武门内西侧城墙根一带,据说旧址即现在的宣武门新华社大院处,至今留有“象来街”、“象房胡同”的美名。明清时期,六月初六初伏之时,都要举行洗象仪式。清杨静亭《都门杂咏》中记载:“六街车响似雷奔,日午齐来宣武门。钲鼓一声催洗象,玉河桥下水初浑。”在这一天,象房的象奴和驯象师打着旗敲着鼓,引着大象出宣武门,到城南墙根的护城河中让象洗澡。这天在洗象处附近还要搭棚张彩,有监官负责监洗。当天也会临时设有很多茶棚、小吃摊,如同赶庙会一般,车轿人马如潮,观者如蚁。为了观看洗象活动,有钱的人家会提早占据附近酒肆茶楼的好位置,以一饱眼福。大象对那时的百姓来讲,终究是稀罕之物。观象时,大象戏水之声,观者的惊讶赞叹之声以及小商小贩的吆喝声,欢声笑语连成一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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