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,人们跳啊跳,直跳到一个个即将受礼的男孩子精疲力竭,甚至神魂颠倒。这时,亲属们跑上前来,将他们搀扶着走到事先划好的一条白线上,用白布或香蕉叶子蒙上头。这时,蓦地鼓息笛停,载歌载舞的人们肃然站立,全场鸦雀无声。只见两个赤膊的男子从人群中闪出,大步流星地来到白线的一端。一个搓搓手,挨次将孩子们的短裤扯下。另一个迅即从挎兜中抽出一把光闪闪的刀子,将一个个光裸的孩子的包皮割掉。事前没有打麻药,疼痛是可想而知的。
但是,孩子们咬紧牙关,忍痛以对,表示自己的勇敢与无畏。手术师每割下一段包皮,就高高举起,向几百名围观的男女展示。他们遂报以“嘟——嘟——”的吼声,对手术师的高超技术和孩子们的勇敢表示赞许。同时,欢庆本部族又增加一名成年男子。割礼时的欢庆逐渐发展成为演唱。我在民间采风时曾收集到一些专门在割礼时演唱的歌曲。这些歌曲的内容主要为取乐,内容大多秽亵,平时是不能演唱的。但也有一些割礼歌是给男孩子鼓劲的。譬如,肯尼亚的罗族有这样一首割礼歌:
湖水在汹涌,
风起掀波涛。
孩子们,不要怕,
谁都要挨这一刀。
挺住劲,不要颤抖,
憋住气,不要哭嚎。
你马上就要长大成人,
要勇敢地迎接这一刀。
男子的割礼,大多在11岁到18岁之间进行。我国古时有“男子二十而冠,冠而列丈夫”之说。非洲的男孩子不论岁数大小,只要经过这一刀,就算成年,可以“列丈夫”。不经这一刀,无论活多大年纪,也被视为“孩子”,不算成人。因此,每个男孩子都要割礼。即使在外地学习或工作,到割礼时也要赶回家乡挨此一刀。“一刀割出个男子汉”,不是戏言,而是对这一习俗的生动概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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