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元亨利贞”在《周易》原经文中共出现301次(元27,亨44,利119,贞111),占经文总字数的7.24%;在卦辞中共出现146次(元13,亨40,利58,贞35),占卦辞总字数的23.06%,乾、大有、大壮、兑4卦的卦辞直接就由这几个字组成。因此,读懂“元亨利贞”4个字,对于我们正确理解《周易》来说,十分必要、非常重要。
《文言传》曰:“元者,善之长也,亨者,嘉之会也,利者,义之和也,贞者,事之干也。君子体仁,足以长人;嘉会,足以合礼;利物,足以和义;贞固,足以干事。君子行此四德者,故曰:乾,元亨利贞。”
这段注解无比精妙、后世无人能及,别说超越它,就连注解翻译,都注解翻译不出里面的味道。有人可能会问,既然这样,咱还有浪费时间琢磨“元亨利贞”这个必要吗?我觉得有,因为这四个字跟一条鲜活的生命牵扯到了一起,她叫穆姜,很多人对她既陌生又熟悉。
穆姜是位可怜的姑娘,嫁了个常年外出务工的男人,经常当留守妇女;好不容易把男人熬倒了,把主动勾搭她的情人叔孙侨如熬来了,在儿子跟前想替情人出个头,儿子又不听她的话,还把她锁进了东宫。
穆姜被关,情人出奔齐国,穆姜找史官算了一卦,占到的是“艮之八”(有5个变爻,不变的只有“六二”)。在《左传》和《国语》记载的卜筮年代,变爻大于等于2个,就意味着变数过多、难以准确预测、得重新来过。
听说,拿50根蓍草占卦,摆弄一卦得花费不少时间。我摆弄过几次,确实很浪费时间。不知道史官是出于懒汉思想,还是想安慰穆姜,说“是谓《艮》之《随》,《随》其出也,君必速出”,“太后,《随》是随着出去,您肯定立马就被放出去了”。
随其出,怎么来的,我翻不到出处。史官没想到,穆姜比他还熟悉《周易》,张口就来:“你错了,《随》,元亨利贞无咎(卦辞),元……贞固足以干事(和《文言》的四德相比,只有‘嘉会’和‘嘉德’的区别,其余同),这是对的,不能诬蔑它,所以虽然是《随》,但无咎。我作为一名妇人却参与作乱,‘固在下位’而没有仁德,不能说‘元’;不拯救鲁国和鲁家,不能说‘亨’;胡作非为殃及自身,不能说‘利’,放弃自己的位置与大臣偷情,不能说‘贞’。有四德,《随》才能无咎,我一德都没有,怎么能《随》呢?我自取恶果,能无咎吗?我铁定死在这儿,出不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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